（本地）我要讲一个南河的故事……

□石晓军

你可以对一条大河感到兴奋，但一条普通的河流能给你一些留在心里的理由吗？事实上，“南河”这个名字很常见，它明显的方位痕迹透露出命名时的粗心甚至敷衍，让人觉得她严重缺乏可以强调的特殊和特别的东西。但在兰州，无论是手机导航还是地图上，南河只有一条，日夜不息的水流证明了她持久而独特的存在。

一个

我甚至认为南河不存在，或者说它不是自然存在——这可以从她蜿蜒规则的窄窄河道，从她湍急的波浪拍打着整齐的河岸，从她在水车博览公园孤独的逃避，从她最后的意犹未尽和乖巧驯服看出。她没有弯弯曲曲的身姿，没有天然的河滩，一切都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但我一直以为南河在孕育初期肯定有她的神圣使命，就像她有点固执的从东城区稍显宽敞的南岸平原中间开了一把锁，就像她成了一个小区域的边界，就像她被分隔开，亲密地在上面扛了很多桥，就像她心甘情愿地一路汇入了打到大湾以东的黄河...

——南河一定要有一千个理由，才能劈开省会城市的楼房、道路、人群，从容潇洒地走下去。

南河源来自黄河却有自己的路，所以注定和黄河有两个世界，两条路，两个场景。我们有理由想象，新开凿的南河曾经是水波荡漾、波澜壮阔、意气风发的，但两岸农作物和农田日益稀缺、高楼拔地而起，应该是南河日益受挫、失去灌溉功能的开始。没有烟没有庄稼没有菜地，南河意识到自己是一条老式的、单调的、甚至有毒的城市河流和工业河流。

所以，很久以前，从人们不在乎不在乎的那一刻起，南河就逐渐被垃圾污染，越积越多。被淤泥堵塞，越来越堵。被污水溅了一身臭。所以，被污染的河床和河堤上杂草丛生，苍蝇苍蝇成群，不堪入目，以至于提到它的名字就会让人掩鼻。——南河就像一个被遗弃在荒无人烟的角落里的散漫的孩子，让她在自由的时候可以蓬头垢面，肆无忌惮。

二

然而，南河毕竟是黄河的一条支流。她总是与母亲河的血脉相连。她的第一颗心的美好纯真的本性，依然在一些安静的段落里静静地保留着:她小心翼翼地用深沉让自己平静如水，用无形让自己温柔如水，用清澈让自己如水，用调皮让自己澎湃如水...她用水滋润海峡两岸的树木，用树木吸引鸟儿。随着河的风，她慢慢地驱赶着野花和茂盛的青草...她不随波逐流，她用执着的梦想孕育无限的美好，用果断的行动宣告永恒的价值，而不是随时间而改变。

当人们把生态作为一种文明的概念提到整体布局占五分之一的战略高度时，人们发现了南河的不公和执着，于是他们根据她原本美丽的外表重新定义了她的一生，就像给一个年轻的女人洗澡梳头、化妆、搭配珠宝、穿上漂亮的衣服一样。曾经干净、平坦、明亮的南河，用华丽的转身，赶走了她的尴尬，露出了她无与伦比的娇艳芬芳。就这样，南河以初心焕发了青春，以坚定的坚持终于迎来了属于它的新春。

三

南河的优势在于它没有大江大河的雄浑气势、显赫名号和不可接近性。小南河依偎在人们聚集的建筑和街道旁，拯救了漫滩凌乱的过渡。深水直接随意流向游客附近，甚至有种扑面而来，伸手可及的感觉。“你可以牵我的手”“你可以牵我的脚”，真实而缥缈

南河一天中最美的时光，必须从日落开始。河水明媚，岸边树木葱郁，花儿浓郁，夜幕降临，所以散步的人更多:先是老人三三两两，然后总是有胖乎乎的小男孩追着蝴蝶，后面是伤透了心的斯文父母。开灯的时候，就像观众坐在幕布缓缓拉开的剧场里，广场舞大妈们使劲扭着腰肢，用自己的老调《最炫民族风》把会场加热。另一家银行搭起的架子上的小手机屏幕闪着耀眼的光，有人在k歌里唱得温暖大方，略带走调，然后偷窥路过的时髦女郎。拍拍手的人更被微弱的路灯的黄光弄糊涂了；扎着马尾辫的财大女孩用白色耳机塞住耳朵，毫不犹豫地朝昏暗的灯光前跑去。汗水滴落在她瓷般明亮的脸上；充实男女的座位像一对对支架一样静静地坐满，厚厚的爬山虎覆盖在侧墙上，更像是一首诗，覆盖了城市的喧嚣；远处的高楼大厦和霓虹在稳健的河上投下绚烂的色彩，鲜艳的衣服沙沙作响，声声从蛰伏的恋人中溢出，爱情像河流一样流淌。

夜色慢慢深不可测，沿河的道路上车流渐渐稀疏，但下沉的小径却因为靠近水而湿润宁静。夜晚的凉爽从水面升起，也提升了这座干旱浮躁城市的柔软感。人们看着这条虽然狭窄但会流入大海的河流，并不感到孤独和无聊，但他们感到舒适和乐观，他们感到无限的美丽和渴望。所以，南河无眠。

不眠的南河一定很开心。她可能会回忆起她遥远的出生日期和她神圣的最初的心和使命在明亮的星星空在午夜，然后被她的坚持，决心和冷静所感动！

四

南河其实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风景，但自由地流过探访古代的栅栏，微风拂过的绿草，少女红色长裙的舞姿，足以让一颗干枯的心无限滋润。

南河的美在于，你感兴趣的每一次每一个夜晚的散步，都伴随着不同的南河，不同的风景，是不同人生不可重复的瞬间。所以南河的夜景是不确定的，不可预测的，随机的，千变万化的，就像一个崭新的你随时浮动，只是不同而已，所以很精彩。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不一样的南河，就像我们心中流淌着不一样的理想信念:红裙少女缠绵，打工夫妻缠绵，抽烟的男孩独自徘徊...

相信每一个去南河旅游的人，都有足够的心，给他们感恩、满足、思考人生的台阶。哪怕是漫不经心的舞蹈，随意的遐想，孤独的徘徊，温柔波光粼粼的南河河水，郁郁葱葱的树木，璀璨的霓虹灯...它总会给我们现在的人生目标注入神圣的力量，这些目标不算太大，但很实际，但也不是高不可攀，以至于每一个哪怕是最平凡的目标都通向梦想。而我相信，在诗意的南江里，梦想的声音会变得清晰清脆，会铸就我们对未来的温暖和向往。

所以我也知道，在这个美丽的夜晚，有诗人、舞蹈家、歌手、学者甚至世界冠军的梦想，在过去、现在和未来，沿着南河漫步。它们聚集并在南河的水流中荡漾，不断生长。——而千千万万的梦想，就像无数的河流，经过千转万转，必然流入大海，让我们共同的伟大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