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父亲的“名片”
父亲在写的时候,社会上出现了一张“名片”。父亲亲自设计了自己的名片。他没有写一大堆普通人的职责和成员名单,而是把它印在名片上:中国农民金,然后是地址、邮政编码和电话号码。父亲去印刷厂时,店主好心劝父亲换个身份。新名片当时被父亲报社的老板看到了,他恳切地劝父亲不要这样写。父亲认为“农民”没有错,他是农民。
1949年8月,西部重镇兰州解放。
父亲十六岁,高中毕业,有知识。他的家人带着他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步行到40英里外的兰州去报名工作。在报名处附近,父亲看到新华书店是新开的。进去看的时候买了一本《赵树理小说选》看了。我活着写庄稼人,完全被迷住了。一辈子写一些这样的话就够了。“我父亲后来写过这样的回忆。
回家种地写书是父亲的初心。为了这个初心,他一只手耕耘着农田,70年来一直把笔留到了生命的尽头。
受赵树理的影响,父亲一直在努力学习写小说。当时出版小说的岗位很少。我父亲在学习写作时寻找机会。他写完短篇小说《特派团》初稿后,不知道该往哪里投稿。在练习书法时,他把它工整地抄写在小写字母上。当时《甘肃文艺》创刊,父亲抱着试一试的心情送稿,受到编辑老师的高度重视。1955年8月隆重推出,编辑特别点评推荐。这在文化生活落后的农村成了大新闻。后来,我父亲在杂志上发表了他的作品,署名是金牙村的金。
1958年,甘肃启动洮河灌溉干旱山区工程,10万民工前往工地架桥修渠。为了写小说,父亲主动报名了这个伟大的开创性项目。
1965年,白天修地,清晨练字的父亲去北京参加全国青年文学创作积极分子大会。他受到了周恩来总理、朱德委员长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并与代表们合影留念。我的主屋前墙上赫然挂着一张巨大的多人合影。来我家做客的客人一进门就会欣赏到这张光彩照人的照片。
他经常发表作品,去北京和省会参加各种文学会议或学习班。“农民作家”成了他父亲的名字。据我所知,农民作家是他父亲的代理人。那时候的我,觉得好神圣,好骄傲,好光荣。
当时没有稿费。父亲去文学车间的时候,制作组工作分少的时候,家里的困境可想而知。母亲们常常只是在名义上嘲笑父亲的“农民作家”身份。但父亲依然坚持创作,这是他的爱好和精神追求。
改革开放后,全社会都发展了作家梦,“农民作家”也受到了重视,在镇文化站工作。太困了,碰到了枕头。父亲带领一批农民文学爱好者在古刹大殿举办文学讲座,成立了甘肃省第一个农民文学学会——源川文学学会,并到当地师范学校教授文学创作。1985年,父亲被兰州晚报农村版聘为副刊编辑。不时有人来找我爸爸。好事,矛盾纠纷,都需要宣传和监督。我父亲尽了最大努力,全心全意地帮助别人。
90年代户口制度放宽,家里想给父亲买个城市户口,父亲不积极主动,对我们的想法印象不深。父亲还是按部就班地编辑稿件和作品,周末回家种地。
当时社会上兴起了“名片”,父亲亲自设计了自己的名片。他没有改变普通人的职位和成员,而是写了一个大单子,印在名片上:中国农民金,然后是地址、邮政编码和电话号码。父亲去印刷厂时,店主好心劝父亲换个身份。新名片当时被父亲报社的老板看到了,他恳切地劝父亲不要这样写。父亲认为“农民”没有错,他是农民。后来,他去Xi安召开文学创作大会。银川的一位作家称赞他父亲的名片有特色。当它非常好的时候,老人开心地笑了。
每到周末,父亲就扑到农田里干农活,说自己在田里舒服。
雨天、雪夜和清晨是他写作的主要时间。乡村的四季,各种各样的事物,深刻的生活,是他创作的灵感来源。他的创作,有意识地突出地域和田园特色,专门创作了一系列田园和自然的童话。沙漠戈壁,莫高窟月牙泉,铜冲马芒泉,水车羊皮切割,白兰瓜软儿梨,带着露水和泥土,走进童话,用无污染的田园产品渗透到孩子们纯净的心灵。
作品集出版时署名为“中国农民金。兰州大学文学院院长、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李丽芳在评论中说:这个总结是对他的精神定位和文化身份的一种定位。
父亲在省城工作生活了十八年。他总是怀念金家崖的农家乐,怀念院子里的两株枣树,怀念小猫小狗,怀念热烘烘的炕,怀念绿油油的金杰山,怀念源川河边绿油油的烟地。老人知道自己是农民,农民离不开自己长大的黄土地和老乡。
七十岁从省城回到家乡住在一个小院子里,周围的文学爱好者,来自四面八方的文学朋友,还有兰州大学和西北民族大学的学生经常来交流思想。
父亲还在农舍接待了外宾。麦田的金色七月,他同意和兰州大学的英语讲师,英国的阿玛亚,美国的凯文来我家。老人在家做了充分的准备,在前门和正门贴了两副新联,表示欢迎。
大门是:
走进农家院子,观察底下的大世界。医院的第一道门是:
世界和平需要各国维护,人类文化不妨自由交流。
客人来的时候,父亲带领我们全家人给予了隆重的欢迎和热情的接待。坐了一会儿,先去街道中心的舒磊幼儿园看看,中间班的小朋友用英语和客人打招呼。去三圣寺,看到古建筑和内华展出的书画。回家和客人交流文化,送他们一本童话书和一本寓言集。阿玛亚写了《天下为公》作为礼物,并在签名处加盖了她专制的中国式红印章。父亲写了一个“黄河母亲”的横幅,署名“中国农民金。两个人都竖起大拇指,甚至说:“好!好!”。外国友人和农民作家在中国西北的小农舍里进行了愉快的文化和精神交流。
我的父亲,生活在农村,对农村的各种人最熟悉,认真思考了70年。他脑子里有很多素材,可以写成小说。为了不浪费这些好材料,老人在七十八岁的时候赤膊上阵。他一天写一万两千字,激情澎湃,感觉停不下来。他在十个月内用45万字完成了小说《农事地图》。整个创作过程都是快乐的,詹妮弗的,愉悦的。创造大丰收,先自费印刷,自娱自乐。正式出版后,获得多个奖项。老人说:这是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是老农迷恋黄土地的最大果实,也是对这片肥沃富饶土地上辛勤劳作的农民的回报。
晚年,父亲还写剧本、小品、歌曲、秦腔。作品本身是可以创作的,但是放在舞台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农民在舞台上,在麦田里,在田埂旁,在农家乐里,自己写自己的音乐作品,自己导演自己演奏自己的音乐作品,并不容易。这些文化水平低的农民都虔诚地称父亲为“老师”,这是对文化的尊重和钦佩。
父亲年纪大了,跌跌撞撞,一个瞎,一个迷离。眼科手术后,医生说:少读少写。我的家人监督并阻止了我父亲的写作。有一次,他很坦白的告诉家人,“让我躺在坑里,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就让步,让他一天写五十字一百字。父亲很高兴,说:“他又活了。”在白纸黑字的书写中,老年人的精神世界是充实而愉悦的。他创作了120多个童话故事,出版了《自然童话》和《枫叶童话》两部童话。
写作70年,父亲荣获甘肃省委、省政府颁发的“艺术终身成就奖”。
种田和读书是中国农民心中的两件大事,父亲做到了。
农民和作家成了可敬的父亲一辈子的名片。
这张名片是新中国成立70年培育出来的新一代农民;一是新中国成立70年培养出来的有文化有精神追求的文艺工作者。这张名片不是纸做的,而是深深印在父亲身上的,是大家熟知认可的,留在每个人心里的。
父亲的“农民作家”名片上所蕴含的精神,展现了新中国70年来无数农民追求幸福生活、辛勤劳动的精神和丰硕成果。
□金
标题:(本地)父亲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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