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点工”背后的隐情 兰州市建筑劳务市场的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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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记者胡江

“日工”是近年来劳动力市场出现的一个新名词。顾名思义，就是小时工。按劳取酬的劳动者的工资，按照劳动者的具体工作时间结算。一般是一个工作日一个工资结算周期，也就是一个工作日必须按时发放。这种就业形式普遍存在于劳动密集型行业，尤其是建筑领域。零工作为一种新的就业形式，可以有效补充劳动力短缺，缓解就业压力，但也存在诸多争议。除了自己的批评之外，背后还有很多隐藏的感情。

兰州某建筑企业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每年4月至10月是兰州建筑市场的施工高峰期。此时政府对建设项目的建设管理相对开放，很多项目争相开工建设，很快进入施工高峰期，劳动力需求相对增加。建筑劳务市场建筑工人供应紧张，供需矛盾十分突出，导致整个兰州及周边建筑市场“用工荒”。一方面工期紧张，另一方面劳动力短缺。一些建筑工地不得不发动突然袭击。只要有人来，项目就一点点工作推进。这可能是兰州建筑领域零工现象比较突出的原因之一。

“现场工作”的出现有效地补充了“用工荒”带来的就业压力，但一种新现象也应运而生。有人有预谋、有组织地在市场上招聘、吸纳临时工，建立庞大的“现场工”队伍，并以“抢工”的形式故意抬高劳动力单价，建立“突击队”，在工地上厮杀，一家建筑企业的老板，饱受“用工荒”之苦，苦不堪言。

兰州市建筑行业联合会一位负责人表示:“这一现象扰乱了建筑劳务市场秩序，同时也给兰州原有建筑企业招聘劳务人员带来了很大冲击，其影响和危害逐渐蔓延到甘肃周边地区”。

记者在采访一些工程项目现场时，项目负责人也普遍反映，很难找到劳务队伍和团体，尤其是新开项目，不可能找到合适的符合条件的合作团队和工人。全市出现了“用工荒”，突击队横行，建筑企业成本剧增，进退两难。

在对建筑劳动力市场的深入了解中，建筑行业的资深专家也在研究“点工作”这种新的就业形式。

“求大于供是‘点工’的主要原因之一，即供需矛盾，供不应求。”一位行业专家一针见血，指出了当前建筑市场“零工”猖獗的症结所在。专家表示，供不应求只是一个表象，而深层次的问题是从事建筑行业的劳动力减少，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愿意从事建筑作业，一些技术工种面临着绿与黄不相连的局面。同时，近年来工程项目建设规模持续扩大，加剧了供需矛盾。兰州建筑劳务市场供不应求，也是角色的转变。“找工作”变成了“服务”，供求关系大大逆转。劳务人员成为建筑企业无法竞争的热点，“现场作业”应运而生。

“其次，农民工工资没有得到有效保障，拖欠农民工工资的现象没有得到彻底解决，这是‘点工作’出现的另一个原因。”专家继续深入分析指出，目前很大一部分工程建设项目严重缺乏建设方的资金投入，无法按时足额支付工程进度款，部分项目纯属建设方出资。一旦资金出现问题，必然会导致施工方拖欠农民工工资，这种现象目前比较普遍。没有工资保障，农民工很难平静下来。与其流汗流泪，不如加入工资收入相对有保障的“打杂”行列，这也是这些农民工最后的选择。

人以群分当“零工”成为劳动力市场现象时，群体数量增加，其附加值也随之飙升。分散的劳资谈判不再占主导地位，抱团的生存法则也在此时应运而生。为此，班组长充分利用各种手段收集和发布信息，组织建立劳动力市场打杂网络平台，对打杂市场进行控制。

“点对点工作”从“单兵”到“群体”的大规模、有组织的发展，导致一些建筑企业深受其害，抱怨点对点工作打乱了劳动力市场原有的就业管理模式，颠覆了用人单位制定规则的就业模式；施工企业工人施工现场实名制管理难度更大，甚至根本无法管理；进入现场的操作人员混杂，操作技能和安全防护能力无法区分；安全管理难度加大，安全事故发生的可能性增大；人员教育、培训和考核不能落实；抢工行业的施工质量得不到保证；施工企业资金压力无限放大。

某建筑企业老板表示，在人为操作和短期利益的诱惑下，越来越多的建筑工人和劳务承包商小老板逐渐加入“点工”大军，施工单位被动接手，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老板不慌不忙地说，做“点活”最大的诱惑就是马上把工资定下来。一开始，经营者利用单价略高于市场价和现场现金结算的优势，招募和组织了一个相对较大的“点工”团队，最终导致了原承包劳务队伍的严重流失。“点工”团队的组织者也坐在地上哄抬市场价格，从而达到了享受利益、赚取利润的实质性目的。

针对零工引发的各种建筑劳务市场，日前有建筑行业人士在网上发帖，声讨“零工”及其组织的“罪行”，提醒各方高度重视，并督促建筑行业相关组织和建设行政主管部门通过行业自律、行业自律和行政手段，规范目前兰州建筑劳务市场“零工”的混乱局面。

帖子发出后，网上舆论哗然。

一网友吐槽:建筑企业没有自己的劳务队伍，劳务公司也没有自己的固定队伍。基本上他们要一起工作，不要过自己的事。作为劳务团队的小老板，也需要利益最大化，不想支持别人。他只能用几个人应付局面，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找人抢工作。这个现实才是杂工泛滥的真正原因，根本原因在于施工企业。

有网友直言:如果建设单位能按时足额发放农民工工资，谁愿意跑来跑去做“零工”？

一位建筑工人说:不是谁想当“钟点工”，而是建筑行业的乱象，造成农民工得不到劳动报酬或无法结算，希望引起全社会的积极认识。

一位建筑行业人士表示:建筑企业拖欠农民工工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罪魁祸首是工程资金严重拖欠。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国家要出台适合当前建筑业的规章制度，建立规章制度。建筑行业一定要有大操作。

有网友说:现在施工单位没有自己的施工队伍，都是劳务外包。在劳动队伍中，老板说了算，劳动者没有空的保障机制和向上发展，只能像老板一样实现利益最大化。这位网友直言:如果建设单位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随着“70后、80后”农民工年龄的增长，这一现象会更加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