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农行“票据变报纸”大案后续：北京分行相关责任人反诉监管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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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张晓云

随着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法院一份判决书的公布，四年前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轰动一时的39亿票据案又回到了公众的视野。

日前，裁判文书网更新了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市分行原投融资部总经理龙方起诉北京银监局的一审判决。根据判决，龙方被银监局处以“10年内禁止从事银行业工作，终身取消董事和高级管理人员资格”的行政处罚。然而，龙方拒绝接受处罚，并向监管机构提起诉讼。

2016年1月13日，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投资银行与金融市场部39亿元人民币票据案立案。“比尔换报”的情节一度让市场感到尴尬，也被称为“1.13案”。

2016年1月22日，中国农业银行公布，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票据购买及转卖业务发生重大风险事件。经核实，涉及风险金额39.15亿元。

随后几个月，中信银行兰州分行9.69亿元、天津银行上海分行7.86亿元的票据案件相继爆发，引发票据市场巨大地震。由于票据案件频发，涉案金额巨大，票据行业整顿和改革的监管帷幕已经拉开。

根据判决内容，“1.13案”是由于该行投资银行与金融市场部(以下简称投资金融部)下属票据业务部4名员工购买并退回同行业票据，收受票据中介贿赂，将票据业务包非法交付给中介进行再融资，造成巨额损失。买卖券交易39笔，金额323.07亿元，2015年3月23日至2016年1月12日开始营业。

2017年11月17日，北京银监局公布了对该案的处罚，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被罚款1950万元，这是当年银监系统下达的最大罚款。

根据罚款情况(京银监发字[2017]第1号、京银监发字[2017]第19号)，主要负责人姚、、、终身不得从事银行业工作。另一名负责人龙方被禁止在10年内从事银行业工作，并被取消终身担任董事和高级经理的资格；胡泽刚、吴增强分别被警告、罚款10万元；阴军被取消董事和高级经理资格10年，铭心被取消董事和高级经理资格1年。其中，龙方是中国农业银行万寿支行行长；阴军和铭心是北京分公司的领导。

此次更新判断的功臣龙方于2012年11月底至2015年8月初在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投融资部担任领导职务，后调任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万寿路支行行长。

根据该判决，2017年9月18日，北京银监局作出《行政处罚决定书》(以下简称《被诉处罚决定书》)，其中原告龙方的主要内容是时任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投融资部总经理龙方的管理责任。

被告处罚决定书称，2012年11月至2015年8月，龙方担任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市分行投融资部主要负责人，银行间票据购销业务管理存在以下问题:

一是岗位管理混乱，风险审批岗位未按要求设置；仅口头匹配人员和岗位，不明确票据营业部各岗位的职责权限；部门的前中后台没有得到有效的隔离和平衡，后移后混现象严重。

二是部门内部印章管理混乱，票据业务合同专用章管理失控，行政印章制度落实不到位。

三是业务管理混乱，票据入库和出库管理失控，对实物票据的保管没有明确要求。

四是员工管理混乱，多次批准员工频繁到交易对手以外的地方取送账单。

因此，监管部门认为，龙方作为事发部门投资财务部的主要负责人，长期直接负责票据业务部门，日常管理失职，内部岗位划分、印章管理、实物票据管理、人员差旅管理混乱，风险防控不力。立案调查组从职务、岗位职责、履行职责、在“1.13”事件发生中发挥的实际作用等方面综合认定，龙方是上述问题和农行北京分行“1.13”事件的主要责任人，是直接责任人。

受到处罚后，龙方不服提起诉讼，将北京银监局告上法庭。龙方认为，他在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投融资部任职期间，表现出色，成绩突出。他不仅没有违反法律法规，还得到提拔和重用。前述处罚决定认定她在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投融资部任职期间违反法律法规，是错误的，与事实不符。在涉及的39家票据业务中，龙方对前34家票据的审批是合法合规的，引发“1.13案”的5家假票据仓储业务发生在她离职担任万寿路支行行长后。因此，要求法院撤销银行保险主管的处罚决定。

北京市西城区法院经审理认为，北京银监局的处罚决定事实清楚，程序合法，没有错。因此，判决驳回了龙方的主张。

界面记者发现，龙方与原用人单位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存在诸多纠纷，包括名誉纠纷一审、二审、劳动争议一审、二审判决。

根据相应判决，2016年7月26日至2017年1月25日，龙方因其案件被检察院监视居住。2017年1月26日至2018年1月25日，检查机关将龙方的强制措施变更为取保候审。2018年9月17日，由于证据不足，检查机关取消了相关案件。

在名誉侵权一案中，龙方还以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市分行虚构龙方问责并向中国保监会北京监管局报告虚假问责结果，导致该局在作出报告时记录错误内容，并根据错误事实作出错误行政处罚，对龙方名誉造成重大损害为由，向一审法院申请责令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市分行向龙方公开道歉。然而，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审判后，法院裁定该案件不可受理。

截至目前，农行尚未披露“农行39亿票据案”的最终损失。

此外，据界面记者了解，票中的姚、、、是被票据中介收买的农行北京分行员工。根据重庆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2016年12月发布的历次起诉书，“王波、姚、等八人骗取、挪用资金(公开版)”，这批人涉案票据总金额达数千亿。

根据起诉书，重庆市公安局移送审查起诉，发现2015年3月，(另行处理)被引见与某银行分行投行与金融市场部专员姚、、(均另行处理)见面。王波利用几家“过桥银行”与某银行北京分行开展票据购买和转卖业务。截至2015年12月，交易39笔，涉及票据381张，总面值约323亿元。

票据中介王波是浙江浩楚金融服务外包有限公司(现已清算)的实际控制人，主要在杭渝地区从事票据业务。

2015年3月，经介绍会见了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投资银行与金融市场部专员姚、、。王波借“过桥”之机，与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开展票据购销业务。截至2015年12月，交易39笔，涉及票据381张，总面值323.07亿元。

2015年5月，与姚合谋挪用二折票据购买理财产品等经营活动。

之后，姚、、、四人利用各自的职责，对客户提交的票据、资料进行审批，办理票据包过户、入库手续，共同将已入库保管的银行承兑汇票包提前交付使用。

王波将挪用票据二次贴现后的资金部分用于购买理财产品和支付票据回购，部分用于高风险股票投资交易等活动。但由于投资不当，资金造成巨大损失。

2015年12月1日，王波为骗取资金，继续与某银行北京分行开展两笔票据购销业务，并雇人制作虚假票据图像，提供给某银行北京分行竞价。被告人姚、、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将一家银行的资金转移到使用。王波欺骗某银行北京分行，实际支付19.77亿元左右的回购款。其中，超过8.2亿元转入王波控制的股票交易账户，其余用于向企业购买银行承兑汇票等盈利活动。王波无法在到期时支付回购资金。

在此过程中，对姚等人在票据交易过程中给予的帮助表示感谢，并先后给予姚共计人民币1720万元的受益费。姚向发放40万元，向发放10万元，向发放10万元。

尽管起诉书已经公开，但这八人的最终刑事判决仍有待进一步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