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纪录片的电影化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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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鹏

2019年春天，我们接到了拍摄兰州CPPCC出品的纪录片《刘二坤》的任务。当时没觉得拍摄特别。我以为只是一部关于历史人物的普通纪录片。但其实我和剧组都有一次难忘的拍摄。

2019年3月27日，在五泉山举行启动仪式后，我们的初步采访开始了。面试的教授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教授。以我浅薄的教育，和他们交谈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还好教授不在乎。几乎每个人的谈话中都贯穿着对郭翟先生(刘二坤)的敬佩。这种态度比他们的论文更深刻地影响了我拍摄这部纪录片的态度。这不是纪录片，是对先贤的致敬，也是郭宅先生粉丝的集体心愿。

采访郭翟先生的独子刘宝厚先生时，他已经87岁了，他是中国的一位老中医专家。但他渊博的学识和谦逊婉约的态度，让我们隐约看到了郭宅先生的影子。

作为晚清翰林，郭翟先生的学识博大精深。虽然有王俐人先生的学术手稿支撑，但作为纪录片导演，我还是需要对主人公有深刻的理解。研究了几十篇关于郭宅先生的论文，下载买了一系列的书。《中国思想通史》、《梁启超文集》、《展望21世纪——汤因比与池田大作的对话》、《东西方文化及其哲学》、《刘尔坤文集笔记》等书在我的办公桌上放了相当一段时间。

2019年8月，我们开始创作剧本。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我们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人物塑造。你想把郭宅先生塑造成什么样的性格？在与专家的多次讨论中，教育家、实业家、慈善家、画家、思想家等标签层出不穷。但这些标签似乎与刘二坤并不完全一致。这件事我纠结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拿到了甘肃中医药大学戴恩来教授写的《刘二坤传》初稿(刘宝厚先生的高足)，看到了汤因比和池田大作关于人类未来命运的对话，然后回忆了郭斋《我的秀子太平书》中的一系列论述。“士”的超越，是我那一刻想到的一句话。王先生的各行各业及其哲学思想都体现了对传统“士”的超越。在郭翟先生生命的最后几年，他心目中的“世界”是全人类。后来这个想法主导了整个纪录片的创作。

想了想人物塑造，怎么构造让我很尴尬。

办学，发展产业，做公益，写书，做报表，你在任何一个领域做的事情，都足够别人做一辈子。它是如何构造的？

经过不断的讨论和碰撞，电影结构的思路逐渐清晰:学者的解读——解释和叙述——主人公的自述——真实故事，形成多重平行叙事的结构。其中，在场景再现中，让主人公面对镜头屏障空并对当今观众说话的设计相对先进，能否达到既定目标？观众能接受吗？让团队有些不安。经过多次讨论，我们最终决定试一试。

对于情境再现能否用于纪录片，业界和学术界一直存在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个人认为这主要取决于导演自身的审美态度和观众的接受程度。没有错误的方法，只有错误的使用。最近也注意到国内纪录片出现了大量明星。基于这种考虑，我对场景再现的设计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那就是“电影”。集中增强镜头叙事的力量。也就是说，不理解文字就能从镜头里看到完整的叙事。拍完效果证明这个设计基本正确。

2019年国庆假期后，摄制组来到横店。

影片中有一个细节。辛亥革命后，刘二坤起初反对，但不久后支持共和。我们设计了一个镜头来反映他的转变。日落时，理发师剪掉了他的辫子。原本想象，剪头发的时候，灰尘模糊，头发在背光下飞舞。但是我要剪的时候化妆师告诉我头发不会飞，也不一定会散。我问为什么，他说头发是尼龙的，没有弹性。我说换个发型。他说一个真的发帽要2万。一把剪刀两万块，五秒钟。这个价格确实有点高，只好放弃了。

在我们横店拍摄的日子里，这些类似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但最终拍摄成功完成。

2019年春末，我们在五泉山拍摄，那里鲜花盛开，人来人往，谈笑风生。《盼班》中“学废关之繁华，不可续才”的对联尤为深刻。王先生离开我们已经80多年了，但他倾注在五泉山的深刻意义和希望今天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