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鬼鱼小说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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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荣

“如果没有黄河流经这座城市，我就不会定居兰州。但是，除了兰州，哪个城市的酒精能抚慰我胃里的旧雪夜，哪个城市的牛肉面能激活我疲惫的精神味蕾？”(鬼鱼:“我一直生活在虚构的兰州”)鬼鱼在黄河穿城而过的地方遇见这座城市，如鱼得水。在这个城市生活和写作十几年后，他在脑海中虚构了兰州，这是他的精神领地。在其中，他描绘了众生相，搭建了个体经验与世界意义之间的桥梁。

从写诗到写小说，是很多作家走过的创作之路。这样的改变，既是对艺术的自觉追求，也是对灵魂的探索。写诗是一种审判，是内心情感激荡的爆发，写小说是一种沉沦，沉沦，这就是鬼鱼所说的“坚韧”。鬼鱼作为诗人和小说家，把我们带入了他用无限想象创造的诗意世界。在斯堪的纳维亚，“我”曾经雕刻过竹林“虽然我的身体没有像鲜艳的凤凰一样的翅膀，但我能感受到神圣的独角兽和谐的心跳”；《临江仙》开头黑暗神秘悬疑的景物描写；《锦瑟》本身就像李义山的诗一样朦胧多义，不耐解读。

鬼鱼是个擅长讲故事的作家，小说是他的特长。就像《You Go Time》中痴迷于小说结构的主人公一样，鬼鱼享受着小说的快感，读者也沉浸在他的故事中，但故事之外还有很多值得玩味的意义。以小说为手段，可以穿透层层迷雾，到达人性的深处。短篇小说集《不朽》中的八篇短篇小说都表现了人性的不足，包括脆弱、孤独、挣扎、无助和坚韧；短篇小说集《你为时间而去》中的六个故事，更像是一个人生寓言，却是无解的。这个寓言充满了生活的复杂性和命运的不可预测性，以此来试图探索个人与世界的关系；中短篇小说集《赵白录》中的知识分子，不过是当代的“八马图”。

作为一个90后青年作家，桂雨发表了近80万字的作品，他的勤奋令人钦佩。郑润良在文章《不飞也要飞——90后小说观察》中说:“一些90后作家开始有意识地写一系列作品，突出表现就是作家鬼鱼，他写了‘诗人系列’和‘教师系列’系列的作品，有一定的影响。”

虚构和非虚构的界限在哪里？是再现现实还是展现现实？这个问题在这里似乎不需要回答。他想要的是发明个体的“我”，探索一条通向世界意义的道路。他的故事都以现在为背景。虽然他们是虚构的，但他们的深处有一种微妙的人性之光。鬼鱼从不同方面切入人性，把生活的真实面目摆在眼前，在人与世界的碰撞中寻求个人与世界的联系。

桂雨，1990年生于甘肃赣州，艺术硕士，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十月》等刊物发表小说80万字，部分入选《小说选编》《每月小说》《中国文学选编》《小说家选编》《长江文艺》，获第六届、第七届黄河文学奖、第十五届滇池文学奖。小说集《神仙》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系列2019卷。现在他在读者杂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