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4373公里春运归途 只为中国人最期盼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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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团聚是中国人一年中最期待的一天。今年,春运高峰已进入第40个年头。
“春运热潮”一词最早出现在1980年的《人民日报》上。从那以后,每年年底都有大量的人流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虽然路很远,山很堵,但中国人把强烈的乡愁归结为四个字——回家过年。
来自中铁集团有限公司的消息,2020年春运高峰于1月10日正式拉开帷幕。首日,国铁发送旅客超过1170万人次。
从东海海岸到雪域高原,z164列车运行47小时27分钟,全长4373公里,全程穿越中国。
1月11日晚8时08分至1月13日晚7时35分,本报记者乘坐z164次列车从上海开往拉萨,跟随春运高峰回家的人们,了解他们关于春运高峰的故事。
一路上倾听他们的新年愿望。
虽然路很远,山很堵,但中国人把强烈的乡愁归结为四个字——回家过年。本报记者马佐鹏廖燕邹乔彭佑琪照片;纪绘画
I
“对不起。”在拥挤的上海火车站3号候车室里,我被一排排座位扫来扫去,寻找被采访者。
人群中,我看到候诊室里并排坐着三个年轻人,一个个低头玩手机,时而有说有笑,脸上还有久居高原的高原红。
我以为是他们!我快步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男生的肩膀。
他抬头看着我,表情有点不知所措。“你是记者?”“是啊,看起来不像吗?”我们相视一笑。然后,那个穿着米色外套的年轻人连忙向旁边的朋友示意,搬出一个座位让我坐下。
三个藏族男生在等车。本报记者廖彦图
小伙子叫白马曲扎。他说他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正在接受补习作业的孩子们。
“他们已经在9号开始补习了。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正在被辅导的小学生。”白马曲扎说,他也是帮助家乡孩子学习的志愿者之一。
“2019年最难忘的就是考试考的不好。”他告诉我有点失落,另一个小伙伴也给出了类似的回答。定了定神,他们笑着说明年要好好学习。
“开始检票”绿灯亮起,白马曲扎和同伴推着大行李,人群开始排队检票。他们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20: 08,火车准时出发。
乘客刚刚上车的车厢。本报记者朱伟辉
两个
当晚10点,z164列车将熄灯。
兰州人邓洗漱完毕,坐在自己的下铺,翻着手机。我去采访他的时候,邓吴语皱着眉头问:“要不要查票?”
邓向解释了自己的意图后,他仍在嘀咕:“今年电信诈骗案太多了。我相信你吗?”
截至今年,54岁的邓已经外出打工20年了。
2020年是54岁的邓外出打工的第20年。本报记者马佐鹏
2000年,邓来到江苏省苏州市,在一家建材厂学习技术。
二十年后,邓声称自己现在是这家建材厂的高级职员。他回家前,老板发来邀请,让他春节后回厂继续“发光发热”。
回忆过去春运高峰,邓对铁路运输知之甚少。第一次,他远离故土,摇摇晃晃坐硬座车来到苏州。
现在,老邓已经学会了通过手机和网络抢票,也可以指导年轻同事如何更快更准确地买到回家过年的车票。
“原来我坐家里硬座,买了站票。现在心态好多了。我想买个卧铺,慢慢“躺下”
二儿子结婚不久,老邓还有些外债。两年还清这些外债后,他准备留在兰州,而不是去苏州。
老邓说,20年前出去打拼,吃了很多苦,走了很多弯路,没有一技之长。这20年的生活经历让他非常清楚现在年轻人学习一门技能有多重要。
2020年,老邓希望考驾照后能买车,能和老婆去自驾游。
当我提出要合影时,老邓坚持要做侧写,不让别人看到...
“好吧。”
学生回国。本报记者马佐鹏
三
1月12日凌晨,王洪山和张丽萍被孙子的哭声吵醒。
再过12个小时,火车就要到西宁了。今天我要去卧铺车厢找面试者。
走到6号车门口的一个卧铺上,轻敲三下,往卧铺里看。这是一辆软卧车厢,里面有四张床和三名乘客。一个是张丽萍,一个梳着干净的黑色卷发的老太太,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中年大叔;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王洪山,他用被子盖住了腿和肚子。
张丽萍和王洪山是夫妻。2020年初,王洪山和张丽萍结婚46年。再过四年,他们就是“金婚”了。
“我们结婚的时候,应该庆祝一下,给我买条金项链。”张立平眯起眼睛,对王洪山说道。王洪山稍稍克制了一下,向张立平举起了手。他笑着说:“我们家的财权在你。你花钱,我买单。”
在我问了王洪山和张立平之后,我打算再问一次我那个戴帽子的中年大叔。我在问问题的时候,“我不回答。”中年大叔看着我,坚定的说。我尴尬地笑了笑,准备再解释一遍面试的意图。他又打断了我。“如果你的采访没有主题,我就不说了。”
采访完他们之后,我回忆了中年大叔拒绝的原因,很是不解。我心想:其实我们就是说说而已。
列车如期到达西宁后,更换了富氧列车和乘务人员,列车继续驶向青藏高原,沿途升起,经过可可西里无人区,最高海拔达5072米,最终到达“阳光城市”拉萨。
1月13日上午,z164次列车经过可可西里无人区。本报记者朱伟辉
四
没走几步,就看到卧铺车厢里一个戴口罩的男生,行李旁边站着一个鲈鱼。
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问他:“你学音乐吗?”
“不是,我是学新闻的。”
我又问:“你要回家陪贝斯玩吗?”
“不,我要去西宁旅游。”
我又问:“你爸妈知道你出去玩了吗?”
“我不知道”
……
正在烫头发的古玉跟了我很久才告诉我他是云南普洱哈尼族。现在在上海读书,是贝斯手。
“我在学校附近的酒吧和商业广场上有商演。去年八月我们参加了一场《上海青春情缘》的演出。”
我问他乐队叫什么名字,顾钧挠了半天头,告诉我叫“gtp”。
gtp是什么意思?我问。
“意思是吉他配乐,但不要写在你的采访本上,只知道名字。”
“看不出来吗?”我一脸不解,古玉答应了。
古玉慢慢跟我说,毕业后想找一份音乐相关的工作,她绝对不会做记者。在他看来,记者跑去春运高峰太辛苦了。
我一时语塞。
z164列车穿越那曲的风景。本报记者马佐鹏
六
火车到达拉萨后,人群逐渐散去,车站风平浪静。
面对即将到来的春节,旅行者对家的渴望是无限的。看着z164列车,人们的回顾和展望也是简单而温暖的。
工人承认去年收入稳定,希望来年多赚点钱补贴家用;刚进大学的学生,终于通过了高考,刚出大学;老年人希望他们的子孙能够健康,过上幸福的晚年...
虽然列车乘务员注定要在火车上度过除夕夜,但他们对家庭和节日的期望和z164列车上的每一位乘客一样。路上的人们,渴望回归梦想,让火车一步一步向家靠近。
四十年前,绿皮车走走停停,时速只有四十公里。2007年4月,中国铁路实施第六次提速,时速200公里的动车组列车“和谐号”启动。2008年8月,我国首条设计时速350 km、穿越软土地区的京津城际高速铁路投入运营。
曾经人满为患的门票,已经被电子门票取代。截至1月9日,全国已有1020个高铁站通过电子客票。
在春运高峰的过去40年里,多么宏大的铁路地图调整和人员流动,终于凝结在一个车厢里,聚集在一张车票里,上面写着家乡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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